有一种爱情，是刻在心上的刀。
가장 찬란한 순간, 우리는 하나였다.
“成年人，连崩溃都是静音模式。悄无声息地哭泣，不动声色地治愈。”
我的小丑【上】
这个设定莫名带感，好棒
01
“丑，收钱啦”
灯光暗下去，又亮起来，喧闹嬉笑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空气中残余着烟味汗味香水味冷焰火释放后的余味以及一些动物粪便混合起来的复杂味道…
人走楼空的马戏团剧场像狂躁过后蛰伏的巨兽…
小丑张开双臂侧滑着上了舞台，他站定在舞台中央，左手背在身后，右手高高举起在空中划了两圈，对着空无一人的台下深深鞠了一躬，仿佛绝世无双的表演家在接受众人的欢呼，仿佛场下掌声雷动。
罗浮生轻轻哂笑了一声，他坐在剧场的最后一排，最靠近右边出口那个位置，剧场内的灯光只有舞台附近那一排亮着，小丑自然是没有看到他的…
罗浮生起身要走，说起来好笑，这么热闹的表演他竟然睡着了，他不是个容易入睡的人，但是在这个充斥的尖叫欢笑的地方他竟意外的睡的踏实…
罗浮生是这个剧场的常客，虽然他有美高美，但是在美高美他是洪帮二当家，他要应酬经营要笑脸相迎要耍酷扮狠，嬉笑怒骂时他是东江让人闻风丧胆的玉阎罗，而在这里他只是个最普通的看客，他很少有什么表情，有时兴致来了会随着人群一起鼓掌欢呼然后在帽子里塞上大把的赏钱，有时会靠在位置上一言不发的看完一场表演，甚至像今天这样，众人皆醉我独睡，反正在这里他只是罗浮生…
一个音符，让一只脚已经踏出剧场的罗浮生停了下来，他转身，看到刚才还在帽子里搜罗着赏钱的小丑此时竟坐在舞台右侧边的钢琴前…
第一个音符下去的时候小丑似乎有些犹豫，宽大的打满皱褶的宫廷袖中只露着食指的一截，然后他慢慢闭起了眼睛，第二个音符稳了很多像是下定决心，罗浮生盯着小丑，看他睁开眼睛慢慢收回手指，看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双手抚上黑白键…
罗浮生是资深票友，有很多票友有的坏毛病：他一向看不起西洋乐…
但此刻钢琴丰满的和弦，配着小丑脸上夸张的油彩，有些畏缩的身姿配着他笔挺的外套挺括的垫肩，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诡谲动人，罗浮生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又默默坐回了位置…
门口的帘子动了动，“册那！哪个王……”罗浮生的长腿一抻绊了剧场老板一个踉跄，“他妈……唉……这不是……二当家？”
“嘘……”罗浮生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又从口袋里掏出钞票塞在老板手里…老板会意，带着谄媚的笑脸作着揖离开…
小丑弹完一曲，灯光彻底暗去，今天的老板不知是去哪里瞎混了，竟没有来发脾气…
02
奇怪的是，那天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演出结束以后的舞台再也没有人来打扰…它成了小丑一个人的舞台…
他会拋帽子表演，黑色的礼帽一顶，两顶，三顶…永远不会落在地上…
他会用鼻子顶报纸，有点滑稽的姿势，张着双臂，仰着身子半曲着腿，他可以顶着报纸绕着舞台走一圈…
他会演哑剧，一个人可以演完一个桥段，夸张的表情，有趣的肢体动作…
他做的最好的是弹钢琴，但是实在是跟他小丑的打扮不太相称，显得有些荒诞…
也有很多时候，小丑什么都不演，他双手撑在身后，放松的坐在舞台中央，面朝着那一簇追光就像冬日里寒倦的人抓住了一簇太阳…
夸张上扬的鲜红嘴角，垂落眼下的巨大泪滴，乌漆漆仿若黑洞般的眼睛…罗浮生看不清小丑的表情，却仿佛看见了厚重油彩遮掩下鲜活的灵魂…
03
罗浮生坐在黑暗里，他开始期待今天小丑的表演…
像往常一样，小丑站定在舞台中央，他左手背在身后，右手高高举起在空中划了两圈，然后他突然调整了角度，对着罗浮生所在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罗浮生能看到，小丑的嘴角往上咧了咧，油彩加重了他嘴角上扬的轨迹，罗浮生看到过小丑很多的笑脸，都是表演大于实意的，仿佛那笑容就是长在脸上的，可眼前这样的笑容他却不曾见过，有些放肆有些张扬，还有些说不清的意味…
小丑鞠了躬，还没完全直起身子，突然伸出一只手冲着罗浮生的方向比了一个“一”的手势…
罗浮生看懂了，小丑是个有梦想的小丑，他想成为一个演员，而他，是他第一个观众…
04
枪声很突兀，罗浮生跌跌撞撞的撞进剧场，他不想连累小丑，但是他身上的这份名单实在太重要了，关系到一座城的生死存亡，他不得不有所牺牲…
血液从腹部的伤口中不断流失，他只能尽可能的保证没有血迹滴落下来暴露行迹…
琴声戛然而止，他看到小丑朝他跑来…
“名单，名单……”
罗浮生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醒来，一个很小的房间，墙壁上贴满了各种海报，有马戏团的海报，也有各种形形色色的小丑海报，罗浮生笑了笑，这些小丑呀都没有他的小丑好看…
伤口被包扎过，但是很潦草，像是匆匆的胡乱缠上去的，罗浮生转头看见一个小小的化妆桌，桌子上有一些油彩，还有，一把匕首……带着血…
心脏突然紧抽了一下，他抬手去摸贴近心口的衬衣口袋，幸好，名单还在…但是……这个袖口……大大的宫廷袖打满了褶皱……
他用尽全力撑起身体下床……
镜子里的人，惨白的脸上夸张上扬的鲜红嘴角，垂落眼下的巨大泪滴，乌漆漆仿若黑洞般的眼睛…
05
“小丑呢！你看见小丑了吗！”罗浮生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间，他扭起一个路过的杂耍人的衣领……
那人莫名其妙
“小丑？你不就是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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