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吱。

有一种爱情,是刻在心上的刀。

가장 찬란한 순간, 우리는 하나였다.
“成年人,连崩溃都是静音模式。悄无声息地哭泣,不动声色地治愈。”

【澜巍衍生】裴文德(法海)✖️无谢(夜尊) 男蛇聊斋(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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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师_:

裴文德人物设定几乎不变,蛇妖人形形象参考花无谢,名无谢,妖形形象参考面面。蛇妖人物设定参考故事内描述。
故事情节及设定来源于Soymilky视频《男蛇聊斋》



1 失忆
已经巳时了。
日头渐渐大了起来,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子,洋洋洒洒的倾泻进来,把屋子照个满堂亮。
煎药的小童蜷坐在竹席上,手肘拄着膝盖,两只小胖手托着自己肉嘟嘟的小脸蛋,呆呆地盯着眼前那个昏睡着的人看。那人着一身暗红色的官袍,身体很虚弱,皮肤能看出来,因经常外出晒得发黑,脸颊消瘦,可是眉眼间的凛然之气仍旧让人不寒而栗。阳光似金粉一样的,落在他的明晰立体的面部轮廓上,仿佛发着光,周遭空气也被照的通透,目光可见的灰尘粒子也很活泼地到处游弋。
这人,生的真好看。小童呆呆地想。从前家里挂着一副画,那画中的将军骑马杀敌,威风得很。小童也向往过,于是趁着娘亲不在家的时候,拿着掸灰的鸡毛棍乱挥舞一番,结果奈何那棍质量不佳,敲在木头椅子上就咔嚓一声折掉了,小童心里发慌又不知去哪里买这种东西,结果被发现了,免不了一顿打。这更令小童印象深刻。尤其是那副画。小童是觉得,眼前昏迷的这个人虽然和画里的将军长得不像,可是也算是从画里走出来的那种标准。威风凛凛,自带杀气的那种。令人好生羡慕。当然,这些假想许是在他没受伤的情况下。现如今,这个躺着的人不只受了伤,而且已经昏睡三天未醒人事了。小童嘟了嘟嘴。
三天前的午时,小童正被太阳烤的昏昏欲睡,手中熬着的草药得大火焙煎三个时辰,小灶柴火正旺,按着以往的经验是够烧那么久的,于是小童打算先去睡一下午觉,趁着师傅不在,偷个小懒。刚阖上门,走到庭院里,就看见无谢公子就背着这个人跌撞着走了进来。庭院里的路铺了白色的碎石子,这个人穿着的铠甲已经被利器划了半开,身上的刀伤往下渗着血,一滴一滴...不,是一摊一摊,染红了地面,娇艳的红色又霎时变得暗魅,小童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困了,被吓的无比清醒。看这人伤的情况,就知道他刚经历了多么惨烈的杀打。
可是小童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他不过是认识无谢公子,无谢这名字还是师傅给取的。几个月前,师傅救了一个受伤的青年,说来也怪,这人,生的肤白,又高挑俊美,却没有名字,不知该如何称呼,师傅望了望满园的桃树,开的正盛,取其俊美之貌如花开正盛,无凋谢之意,也因为师傅好善施德,此被救之人连连道谢,希望报恩,师傅仅愿以“无谢”回应,称之无谢,也正当合适。
可小童不知道的是,师傅没有告诉他的,无谢公子并不是人。而是蛇妖。
只是,好善施德,人与妖又有何异呢?
小童看的出来,无谢公子是个好人,知恩图报,虽然师傅表示伸手搭救他只是巧合,不必也从未贪念回报,但每逢初七、初八、初十,无谢公子就会来帮忙上山采药,也与这院子里的师兄们相处很融洽。小童论年纪是最小的,偶尔市集上有新鲜的小玩意,无谢公子会买给他,什么泥塑的小笛子啦,酸甜的糖葫芦啦,反正只要是无谢公子买的,小童都觉得很新奇很开心。
只是这个人是谁呢?小童回过神来又瞧了瞧眼前昏睡的人。只是他初来之时,血染庭院的场景过于刻骨铭心。当时无谢公子着一袭青碧色长袍,也被这人身上的血,染了红色去,小童吓得腿也软了,一个小小的孩子也没力气帮上什么忙,眼睁睁看着无谢公子把人扛进内院煎药的偏间。小童只好怔怔地跟了上去。盔甲被卸到一边,露出来暗红色的底袍。只是小童看不太出来,是不是因为血浸染的,这底袍的颜色重了几分。这人应该多半无意识了,没有胡乱挣扎,刀伤那么重,虽然细细密密的出着汗,但是也并无什么痛苦的神情。简单的包扎伤口也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小童给无谢公子打打下手。末了,无谢公子蹲下来摸了摸小童的小脑袋瓜,“别怕,他是好人,不会伤你,可是要你来救他。”小童渴望悬壶济世的心一下子被点燃,仿佛自己背负了多大的使命似的,拼命点头。虽然年龄不大,可是却是抓药的一把好手,被师傅打手板打惯了,多重的病该用什么样的药,也能倒背如流,不输比自己长好几岁的师哥们。而且无谢公子待他如弟弟一般,小童愿意帮无谢公子的忙。
无谢何尝不知道把裴文德的命交到一个小孩子手里实在是有点令人担忧,可是除了这里,他又能去哪里寻求帮助呢?药馆师傅不在,今天是上山采药的时候,没人能闲着,就一个小孩子守着药馆,何况......他必须得走了。
“煎药需迫他喝下。三日后,我来寻他。”无谢公子施了谢礼,匆匆的走了。
按理说这一服一服药喝下去,药效应该是够的,也该醒了。小童嘟着嘴,蹙着眉头,不知所措地蜷着。
快午时了,无谢公子允诺过会这个时候回来的。小童煎药扇着扇子的小手没停下,打算再给这个人服下一服药试试看。草药焙火散发的苦香味氤氲弥散着,日头高照,比较刚刚,更烈更刺眼了。小童知道无谢公子就快来了,他是个守时重承诺的人。只不过经小童自己帮忙救的这个人虽然伤已几乎痊愈,可是还没苏醒,往大了说就像是自己妙手回春的功德没有圆满一样,往小了说就像是吃糖葫芦没吃饱...总有点缺憾。而且,这与他素无瓜葛的事,净也让这个没几岁大的小孩子生出几分担心来。小童还是有几分小孩子的盲目自信的,他还是相信自己,也相信师傅平日里教他的,这一服药不够就再一服,再一服,总能醒的过来。想到这里,他就更卖力了,加大了手中扇风的力度。
这感觉...又来了......裴文德觉得浑身的力量不受控制地游走,噬骨一般的痛感越来越强烈。他刚开始觉得是被人下了毒,可是转念一想,哪有妖会在缉妖司—他的眼皮子底下露马脚?而且这种能量失控发展于自身,痛觉也是。
难道是...?
裴文德马上想到了一种最可能发生的情况,却不愿相信地试图屏蔽自己的想法,奈何大脑已经渐渐意识模糊,不受控制
—-妖血发作?
妖血发作必定有前因,只是这个当下,他已经顾不得了。
缉妖司还不能少了他,起码现在不行。
裴文德定了定神,下意识抓出腰间的佩刀,朝胳膊上划去。
痛觉渐渐消失了。眼前的一切仿佛被漩涡吞噬,逐渐匿于黑暗,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白昼。
原来是梦。
裴文德睁了眼,阳光很足,也很暖,窗外鸟儿争鸣,葱翠的树沙沙地响。他觉得自己很久没感受过这样美好的感觉了。在缉妖司,见过太多杀伐掳掠,人性和妖道的恶,太多黑暗的东西。他不想去想,也不愿去想。他坐起来,瞥见一旁有一双亮汪汪的大眼睛,正看着他。 
2 初见
是个小孩。
他忍不住上手去捏了捏小童肉嘟嘟的小脸蛋。“小娃娃,”他又摸了摸小孩子的头,“我睡了多久。”
环视这屋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何处,被何人搭救至此。脑子乱的很。

小童被这人捏脸捏的有点疼,撇了撇嘴,小手在空中乱划,企图拿掉这个人乱摸乱动的手。末了,才一板正经的说“三天,你来的时候伤的很重,不过现在大约已经好了。”
小童见他无大碍,便松了一口气,去庭院里抓药去了。

裴文德环顾四周,看见自己的佩刀被安放在床尾,于是伸手去拿。
京城最近出了太多事,三天,不知又生了什么变故。
他得尽快赶回去。
一边想着,一边提好鞋,作罢要起身出门。

“诶,你醒了”

裴文德回过头去,看见一个好生俊俏的男子。那人着一身青碧色长袍,绣锦的暗纹在阳光下隐隐浮现,生的肤白,高挑,束发冠笄也是颇相映衬的银色,垂下的头发及腰,拘着一捧笑,煞是好看。裴文德并不觉得自己会对这等看似富家弟子的男青年有一丝好感,可是让他觉得口是心非的是,心里仿佛有一根弦,被不轻不重,不紧不慢地挑动了一下。

裴文德不认识这个人。
可是从这个人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仿佛两人已经认识很久了。奇怪。

“哦,在下缉妖司总督裴文德,不知如何称呼?”
“鄙人无谢,”无谢定眼看了看面色如柴的裴文德,蹙了蹙眉头“裴兄还未痊愈,不如再将养几日。天大的事,身子要紧。”

裴文德又握紧了一点手里的佩刀。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情况不佳。可是如今,缉妖司已经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皇上病危,眼看大势将去,却仍未确立继位人选,各路皇子对皇位虎视眈眈,其中又属太子君枳,逍遥王君琰两方势力最盛,朝中各路大臣如坐针毡,深知其中利害关联,逐渐分成两派护主夺权。党政之争本与裴文德无半点关系,他也不屑参与。缉妖司本就独立于朝堂之外,历代由裴家长子主掌,只负责捉拿祸乱世间的妖魔,直到上月初五,缉妖司获匿名传书,揭露太子为夺权,暗中养妖于己用,这才让裴文德坐不住了,下令严惩。他那股嫉恶如仇的劲儿与生俱来,也让他在妖面前杀伐果断,不留情面。
这样一来,就得罪了太子还有一干朝中权臣。

裴文德觉得自己虽然算是个武将,但是总是有一股子文人的执拗劲儿,尤其是在一些大义大道德的想法上,觉得自己准没错,然后就坚持到底。
这样二来,就彻底得罪了太子还有其一干朝中权臣。

对于这些,本来也是不加在意的。就在前些日子,裴文德例行入朝汇报缉妖司个中情况。偏巧不巧,和逍遥王打了个照面。平日里根本不会在意裴文德这么一个小角色的孤傲藩王,破天荒的拍了拍裴文德的肩膀,耳语道:“做得好。”然后扬长而去。
裴文德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拿来做了挡箭牌。
裴文德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觉得的巧合都不是巧合。
恐怕在太子眼里,他裴文德早就和逍遥王是一伙的了,太子花心思打击缉妖司,也给逍遥王留足了时间筹谋。
逍遥王这手棋,下得好。一举双得。
只是裴文德并不想当那颗棋子。
愚蠢!裴文德在心里咒骂,可却又无可奈何。

缉妖司的路注定是越来越不好走了。
自己三天不知所踪,不知道缉妖司是不是已经炸锅了。阿昆那小子最好别惹出什么事来。

“不必了,多谢公子相救,只是冗事缠身,日后有机会,必重谢你今日之恩情。”
裴文德来不及等那人的回话,就匆匆擦肩离开了。
原来这地方离缉妖司不远,这个看似世外桃源一般的清休药馆,距离喧嚷的主街也不过一墙之隔。只是这样能够忘却时间的空间,在裴文德一脚踏出之后又觉得有些恍惚和不复存在。
他怔怔的看向身后漆黑的暗巷。
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他还是定睛望向里面,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似的。

无谢随着裴文德走出庭院。
他想送送他。又不敢逾越。于是就在身后默默的跟着。
裴文德应当是不知晓的。
无谢的身影裹挟在漆黑的阴影中,接上裴文德目光的一瞬间,他仿佛被这样炙热的目光包围,看穿,再多一分,就要缴械投降。
仿佛那目光可以取走他的魂魄一样。
可他还是贪恋。
就算这样,能看着他,也很好。

3 束缚


设定:裴文德没有识别人,妖的阴阳眼,蛇妖人型时与常人无异。
裴文德走在路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梦甚是真实,那妖血发作也如同身受。
从来没这样过。
裴文德真的有点担心自己是破了什么戒,遭到了惩罚。可是三天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裴文德一挠脑袋,记不清了。裴文德心里清楚得很,他最害怕的情况就是三天之前,自己真的是因为妖血发作落得今天的惨状。虽说自己比不上清心寡欲的道斋和尚,自己光棍二十几年也算习惯了,一个人成天打打杀杀,了无牵挂,但也没对哪个小姑娘生出什么罪过的想法来。像自己这种成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的人,也不敢有家室,不想给别人带来痛苦。
想到这里,裴文德鼻子一酸,觉得自己和那个清心寡欲的老和尚竟也差不多,除了自己能多吃二两酒肉之外。
他也渴望安定。最近一次觉得内心无比安稳竟是在药馆刚醒来的时候。
于是又想起那个搭救自己的富家阔少。应该多问一下自己是怎么伤的。也不至于如此担惊受怕。
人家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说了。但是好像根本没记住。当时他满脑子都是缉妖司。
在裴文德脑袋里只隐约记住了那人的样子,细了,人家什么情况也不清楚。他开始羡慕那样人的生活,桃花源般的生活于他是适宜的,而于裴文德,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裴文德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有那样的怡然自得的心,却没有那样悠然生活的命。

妖血的事,还得去问问道斋。他最清楚。

缉妖司不大对劲。裴文德站在街口,瞄了一眼缉妖司大门口的重兵守卫。
都是生面孔。
缉妖司上上下下几百号人,裴文德能混个八成脸熟,除去后厨的,打扫的,还有一些家眷和小娃娃,应该算是个个都认识。门口那几个守卫,自从他担任总督以来就没换过。怎么说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果他们一个都没守住,那里面的人也应该被大换血了。

想到这里,裴文德一个脑仁轰鸣。
不用想都知道是太子下的黑手。这样看起来,自己的处境也很危险。
可是我的弟兄们呢?阿昆那小子死哪去了?没有我裴文德,他那颗晃来晃去的脑袋不知道被妖怪砍掉几次了。

这下好了,无家可归。

裴文德悻悻地坐在茶馆里,把佩刀往衣服里面藏了藏。这种时候,越少被人认出来越好。

“师哥,”阿昆一身店小二的打扮,拎着一壶茶水颠颠地凑了过来“我终于等到你了。”
那壶嘴不偏不倚的往裴文德身上斜,待阿昆反应过来调整的时候,已经有滚烫的茶水顺着裴文德的肩头浇了下去,阿昆被热水烫的直捏耳朵,一副可怜受气包的样子看着裴文德。奈何裴文德疼的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你小子……是不是想死。啊……”

“里面什么情况?”裴文德右臂被这傻小子烫的有点失去知觉,捱在长凳上,只好用左手拿起茶碗嘬了一口。“三天前,你消失之后,太子的人就带着谕旨来了。”阿昆没心没肺的嗑着瓜子,“大家都没事。只不过被软禁。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从狗洞爬出来之后,就打定主意在街对面的这家茶馆等你。对了,虽然大家都没什么事情,但是对缉妖司内部,裴家被下了追杀令,大概是太子没想到那天你能逃出来吧。太子上上下下带人把缉妖司翻了个遍,没看见你才算罢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太子的人觉得你肯定还会出现在缉妖司,所以就派一堆人守着。这几天就在风口上,他们一定寻你寻得厉害,你自己小心。”
阿昆这小子,平时杀个妖都差点被妖追着打,训练的时候,那颗晃晃的脑袋不知道被裴文德挨了多少下了。裴文德恨不得把他那颗脑袋揪下来修理修理再安回去。这恨铁不成钢的。结果这个时候,偏偏就阿昆这小子逃了出来,给裴文德通风报信,关键时刻这小子还挺管用的。裴文德静静地看着他。心想着该给他派点文书工作,既不危险还适合他。
裴家。追杀令。
裴文德闷哼一声。
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姐妹,自己到现在也孤身一人。
这根本就是冲着裴文德来的。

裴文德觉得浑身不自在。莫名地被卷入这场风波。又被抽走了左膀右臂。心绪郁堵,又无计可施。
裴文德胸口堵的难受,刚想起身,猝不及防一口血吐进了茶碗。
满嘴都是铁锈的味道。
阿昆瞪大了眼睛看着裴文德,整个人惊恐万分地颤抖了起来“师哥……” 茶碗里的水抖了满手。
裴文德蓦地笑出声,“行了傻小子,我走了。治病去,你保护好自己。”

裴文德倒是一点不担心阿昆。就算再危险,这小子总还是有办法把自己放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上。
想想当时阿昆撅着屁股掏狗洞的时候,还被裴文德追着打。这个不成器的玩意。
裴文德苦笑了一声。可是自己呢。
明明远离风暴中心,却被人牵着鼻子带了进来。
自身难保。何况是缉妖司。
裴文德又咳了一下。腥甜的味道被压抑在喉咙里。他快撑不住了。
虽说这条街上有很多家治病救人的药馆,可是裴文德想了想,虽然要多走几步路,还是想回去“桃花源”那,一来,总想着报答一下救自己命的恩人,二来,他有点喜欢那里清幽自在的感觉。
环境宜人不是有利于伤情恢复么?
……

路,他还记得。
七拐八拐的,感觉体力不支。
捱着砖墙拐进了暗巷。
没有了阳光的地方突然凉爽起来。
快到了。
……
怎么进的门,他不记得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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